理论还是经验——对《城市建设与规划基础理论》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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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贴前言 　　本书成于1992年，从文章内容看，部分内容在90年前即完成，比如某些章节中对苏联的称谓并不统一，有些称为“前苏联”，而有些仍称为“苏联”。 　　按照“国民经济计划”来划分，该书应写于“七五”期间，文中提到的最晚一个五年计划即“七五”。 　　此地高人众多，肯定熟知此历史背景的前前后后，因此不在这里班门弄斧。 　　而本贴的目的，并不为批判而批判。通观全书，应该说老一辈专家的治学态度与水平仍是令我辈敬仰的，书中很多预判性的内容也得到了实际情况的检验（书中对2000年城市化水平的预测即是一例）。 　　然而，求真知的一种方法即是在反复思辨中曲折前进，因此我也斗胆以一个比较引入注目的标题和一种无知者无畏的心态，将我对本书的思考拿出来与大家共享，并期望得到大家的注目乃至反馈、批判，在这种否定之否定之后，我相信对我自己，对这个学术领域都会有很大帮助。 　　该书作者阮仪三，我国城市规划老专家，其他信息请百度。 　　出版社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 　　本书内容提要： 　　本书包括城市发展的演变与策略，区域与城市规划及其经济技术依据，城市总体规划与分区规划，总体布局结构、对外交通、城市设计、基础设施、旧城改建与古迹保护，城市建设的经济问题与社会研究，城市开发、规划控制与规划法制等内容。 360建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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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城市的发展与演变》的前言： 　　 　　本段中以分解“城市”二字，分别探讨了城市最早的两种功能，即起防御作用的“城”以及起商业作用的“市”，但我有疑问如下： 　　城市作为一个词组最早出现是在何时？ 　　不可否认，城市最初出现时，确有防御与商业二重作用，但仅是这两种作用吗？是否有其他功能？ 　　另，筑城以为君，造廓以守民，另一说出自《吴越春秋》，而非《吕氏春秋》，但我并未从《吴越春秋》原文中找到。 　　关于城的防御作用，还有一种说法，是认为最初防御野兽。百度百科中的解释如下： 　　早期，人类居无定所。随遇而栖，三五成群，渔猎而食。但是，在对付个体庞大的凶猛的动物时，三五个人的力量显得单薄，只有联合其他群体，才能获得胜利。随着群体的力量强大，收获也就丰富起来，抓获的猎物不便携带，找地方贮藏起来，久而久之便在那地方定居下来。大凡人类选择定居的地方，都是些水草丰美，动物繁盛的处所。定居下来的先民，为了抵御野兽的侵扰，便在驻地周围扎上篱笆，形成了早期的村落。随着人口的繁盛，村落规模也不断的扩大，猎杀一只动物，整个村落的人倾巢出动显得有些多了，且不便分配，于是，村落内部便分化出若干个群体，各自为战，猎物在群体内分配。由于群体的划分是随意进行的，那些老弱病残的群体常常抓获不到动物，只好依附在力量强壮的群体周围，获得一些食物。而收获丰盈的群体，不仅消费不完猎物，还可以把多余的猎物拿来，与其他群体换取自己没有的东西，于是，早期的“城市”便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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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第一节《外国古代的城市》 该章节提出最早的城市名为卡洪，位于埃及，但最新的考古发现，有至少五个城市的历史要比卡洪还要久远： 1. 巴勒斯坦，杰利科 最早居民：公元前9000年 　　杰利科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居住城市，据考古学家称，从这里挖掘出20处连续的定居点，历史可以追溯到11000年之前。杰利科靠近约旦河西岸，现在有两万的人口。 2.黎巴嫩，比布鲁斯 　　最早居民：公元前5000年 　　比布鲁斯的名字来源于希腊人，他们从这里进口纸草。因此英语“圣经”就是来源于这个词。比布鲁斯的主要景点包括古腓尼基庙宇、比布鲁斯城堡和由十字军于12世纪建立的浸礼教堂，还有古老的中世纪城墙。 3.叙利亚，阿勤波 最早居民：公元前4300年 　　阿勤波人口多达440万，是叙利亚人口最多的城市，这里吸引着众多的考古学家。直到公元前800年，阿勤波还在赫梯人的统治之下，之后被罗马、拜占庭人和阿拉伯人占领，曾被十字军围攻，最后到了蒙古人和土耳其人手中。 4.叙利亚，大马士革 　　最早居民：公元前4300年 　　被很多人认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的大马士革的居住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0年，也有一些人有争议。阿拉姆人到达这里之后开通运河，这些运河依然是现代水路的基础，因此把它变成重要的居住地。另一种说法是大马士革被亚历山大大帝占领后，成为罗马、阿拉伯和土耳其人的共同领土。现在的大马士革的历史气息使她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 5.伊朗，苏萨 　　最早居民：公元前4200年 　　在未被亚述人占领之前，苏萨是埃兰帝国的首都。之后被阿契美尼德-波斯人侵占，在居鲁士大帝的管辖之下。现代的苏萨有65000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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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3） 欧洲最古老的城市。 除文中提到的雅典城外，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保加利亚的普罗夫迪夫，在公元前4000年即有人定居。 此外，各个时期的古代城市，都体现了该历史时期统治阶层的精神与意志， 古希腊时期 罗马帝国 中世纪 文艺复兴 。。。 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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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国古代的城市 　　原文中提到：河南商城是中国最古老的城市。关于这一点，自然也是众说纷纭： 　　上海世博会，河南馆的主题是“国之中，城之源”。河南认为，中国最早的王朝和最早的城市都发端于河南，并且涵盖了现代城市建设所需的一切文化要素。河南根据考古发现认定，洛阳偃师二里头遗址距今约有4000 多年的历史，是迄今所发现的中国最早的城市遗址。 　　 然而，我们意外地发现，“中国最早的城市”在上海世博会上竟然还有两个版本。一是位于湖南澧县南岳村的城头山，步入中国馆“岁月的回眸”厅大门，右边墙上嵌着的是开封“城摞城”，地下踩着的，就是“城头山——中国最早的城市”，文字显示，城头山有6000年的历史；另一个号称“中国最早城市”的是邺城，河北馆将“邺城遗址”将作为中国古代城建鼻祖，在河北馆第一展厅“熹微的晨光”的重要位置展出。 　　 那么，中国城市的源头到底在哪里？谁才是中国最早的城市？5月6日，我们将“中国最早城市”作为关键词在百度上进行搜索，竟然找到了390000篇文章。除河南二里头、湖南城头山、河北邺城之外，号称中国最早城市的还有很多: 　　 “安徽省含山凌家滩。距今约5500年，在长江、淮河之间的巢湖流域，有大型宫殿和神庙建筑，养殖业、畜牧业、手工业也初具规模，该遗址应该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早的城市。” 　　 “山西省襄汾县陶寺村陶寺。《史记》中曾有‘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的记载，由于这些都邑都处在山西西南部，因此，中国较早的城市都应该位于晋南。 ” 　　 此外号称“中国最早城市”的还有还有坐落在山东省日照市五莲县的丹土村、入选“200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陕西省高陵县杨官寨村的杨官寨遗址、位于安徽省蒙城县毕集村的尉迟寺史前聚落等。 　　 　　关于刘邦与萧何对话的原文，引自《资治通鉴》 　　春，二月，上至长安。萧何治未央宫，上见其壮丽，甚怒，谓何曰：“天下匈匈，苦战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宫室。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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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4）-1 关于《周礼·考工记》，下面首先是原文有关“建国”与“营国”的节选——专业人员往往看重“营国”而对建国置若罔闻，不知何故。显然，“建国”注重对大环境的考察与判断，是“营国”的基础。 　　 　　匠人建国，水地以县，置槷以县，眡以景，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 　　匠人营国， 　　 　　考工记-春秋战国建筑 　　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九阶，四旁两夹{穴怱}，白盛，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宫中度以寻，野度以步，涂度以轨，庙门容大扃七个，闱门容小扃三个，路门不容乘车之五个，应门二彻三个。内有九室，九嫔居之。外有九室，九卿朝焉。九分其国，以为九分，九卿治之。王宫门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经涂九轨，环涂七轨，野涂五轨。门阿之制，以为都城之制。宫隅之制，以为诸侯之城制。环涂以为诸侯经涂，野涂以为都经涂。 　　 　　 　　另外，据专家考证，该文虽名为《周礼》，但却并非是周礼原文，由于周礼中冬官一节缺失，后人以《考工记》补上。请看相关著述： 　　 　　《周礼考工记匠人营国》的撰著渊源 　　 　　史念海 　　 　　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803 　　 　　历史学199810 　　 　　一　《考工记》的来由及《匠人营国》的内容 　　 　　《周礼》为儒家经典之一。其书晚出，西汉时河间献王刘德始得之，因列于诸经之中。由于是晚出，遂引起真伪的争辩。率多谓为作于周初，只是后来不免有所羼入。清代四库馆臣因谓其书虽不尽是原文，亦非出于后世的依托。《周礼》分叙六官，其中冬官早已佚阙，后人以《考工记》补之。四库馆臣说：“《考工记》称郑之刀，又称秦无庐。郑封于宣王时，秦封于孝王时，其非周公之旧典已无疑义。《南齐书》称，文惠太子镇雍州，有盗发楚冢，获竹简书，青丝编简，广数分，长二尺有奇，得十余简，以示王僧虔，僧虔曰，是科斗书《考工记》，则其为秦以前书，亦灼然可知。虽不足以当冬官，然百工为九经之一，共工为九官之一，先王原以制器为大事，存之尚稍见古制。”四库馆臣亦只定其为秦以前书，究竟在秦前何时，亦未能肯定。不过由其书尚可稍见古制，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 　　 　　如果经涂九轨取则于楚国纪南城是在战国前期，则设置宫殿于都城的中央就和魏国的安邑城联系起来。如前所说，置宫殿于都城的中央在众诸侯之国，始见于鲁国曲阜城，鲁国维护周礼，最著特色。如果《考工记匠人营国》这一章撰著时期较早，是可取法于鲁国曲阜城的。可是“经涂九轨”这一创举始见于楚国纪南城，而其北传为《考工记》撰著者所取法，为时不能过早，鲁国已经衰弱，不见重于诸侯之间，则《考工记匠人营国》的撰著者，所取法的应是魏国的安邑城，而不是鲁国的曲阜城。《考工记》匠人营国章的撰述时期，似应以宫城位于都城的中央和经涂九轨为度，是不能过早的。 　　 　　正是由《考工记匠人营国》这一章所说的营国规划有根有据，又合于《周礼》，甚至还可以合乎一般建城的原则，在《考工记》未列入《周礼》之中，以之代替《冬官》之前，就已为后世设计都城者奉为圭臬，在其列入《周礼》之后，成为儒家经典的一部分，在以后的悠久时期中，论都城建置时都不能漠然视之。 　　 　　按之具体内容，《考工记匠人营国》只是营建都城的规划，而非周代的制度。由于列入《周礼》之后，成为冬官的代替篇章，就为儒家视为周代的制度，因而出现矛盾的现象。前面曾经征引过《周礼春官典命》，说到周初分封诸侯。上公之国城方九里。可是《考工记》所说的营国，城方也是九里。这样矛盾现象，皆出于《周礼》之中，《周礼》为儒家的经典，甚至像郑玄这样的大师，也只能依违其间，不能不两存其说，难于说出究竟，因而一直是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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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4）-2坊里制与街巷制 　　《论中国古代里坊制的崩溃——以唐长安与宋东京为例》 　　摘要：唐宋时期，我国古代里坊制由鼎盛走向崩溃。这一崩溃过程，萌芽于唐代中晚期的长安城。北宋东京开封城内，里坊的崩溃，以“侵街”为突破口。由于宋廷极力制止，使得崩溃过程出现了复杂性与反复性，直至北宋末年，里坊制才彻底走进坟墓。从此，宋东京城内街市、楼阁遍布，官民混合而居，呈现出崭新的城市景观。 　　关键词：宋东京／里坊崩溃／侵街／夜禁 　　…… 　　作者将这种变化背后的原因归结为工商业的发展，其力量的崛起。 　　但我认为，汉唐时期，商业未必不发达，为何无法冲破这种束缚？ 　　另外，这个矛盾的双方，是工商业阶层与官僚系统的矛盾，还是最高层统治者与工商业以及中层官僚的矛盾？恐怕第二种矛盾才是真正的矛盾。 　　至于为何在宋朝出现，我认为不是由于工商业的发达，而应该有其他历史、文化变迁方面的原因，导致在宋朝统治阶层的统治力相对减弱，而官僚阶层以外的其他阶层斗争力量相对增强。这才造成同样的情势下，汉唐管得住，而宋朝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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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4）-3对中国古代城市的思考 　　 　　与同时期的其他城市对比，中国古代的城市，其对总体规划的贯彻显然远强于同时代的其他城市。 　　其原因也很好总结：中国古代战乱时期显然无法进行大规模城市建设，而在和平时期，尤其是财政状况较好的时期，往往统治力量与被统治阶级泾渭分明，所以统治阶级的意志得以贯彻。而西方，尤其是欧洲在进入中世纪之后，很难有长时间的集权力量存在，因而也无法实现在整个城市规模上的总体规划。 　　 　　至于说“管”与“不管”到底哪种方式更正确，这很难讲，宇宙就是在“集”“散”分分合合中前进，分有分的历史作用，合有合的历史作用，都必不可少。有一点是比较确定的：合久不分，那么体制僵死，即使内部没产生分的动力，一旦遇到强大的外力，那么其落后的体制必然无法与新生力量相抗衡。反之也一样，分久不合，社会总在动荡之中，则无法形成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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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古代里坊制的崩溃——以唐长安与宋东京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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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呵呵